2020,我们作品里见 ——文艺家新年寄语
——文艺家新年寄语

来源:《文艺报》 作者: 时间:2020-01-02 【字体:

李维康(京剧表演艺术家):

2019年对我来说是难忘的,在这一年即将结束的时候,就在12月30日,由中国文联为沈鹏、吴雁泽老师和我而办的第三届文联知名老艺术家成就展在京开幕,这个展览通过对老图片还有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历史实物的梳理和展出,帮我回顾和总结了这一生走过的艺术道路。回顾往昔,我感到既有很多遗憾,也有很多欣慰。对我热爱的京剧事业,我这一生奋斗过、努力过,尽到了我们这一代戏曲人应尽的责任,我是无愧于心的也是幸运的。同时我也感到,作为中华传统艺术最具特色的集大成者,我们的戏曲艺术无论是在新中国刚刚成立、国家贫穷落后的时候,还是在今天这个新时代,都一直受到历届政府、国家领导人和普通百姓的支持,正因为如此,这门古老的艺术才能在今天焕发出勃勃的生机。京剧是门活的艺术,它靠一场场演出积累经验凝聚观众,所以京剧的今天靠的是一代代老艺术家和我们当代这些戏曲工作者的共同努力,在我看来,无论哪一代艺术家的付出都非常了不起。所以今天,在迎接未来之时,我们永远不能忘记他们。我们应该感谢所有曾为京剧、为中国的戏曲事业作出过贡献的人,要向他们学习,要不断改进不足,向前进,只有这样,京剧的明天、戏曲的明天才会越来越好。

新的一年,我想祝愿所有戏曲界的同仁和我的好朋友们都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良好的心态,我们还要不断继承和创新,要为戏曲争取更多的当代观众。这个艰巨的任务尤其需要年轻一代去努力奋斗完成,需要他们淡泊名利,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因为只有真诚地对待观众,艺术家才能获得最真实的回报。新的一年我还希望我们《文艺报》也能取得更大的成绩,能更多地向全社会宣传文艺界的正能量,因为人的成长是需要不断培养与启迪的,而报纸就是我们最好的阵地。

潘鲁生(民间文艺家):

辞别2019,迎来2020,21世纪即将走进一个新的10年。在这承前启后的时刻回顾过往、展望未来,我们由衷地感到振奋又踏实。新时代开启了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征程,传承发展优秀传统文化、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文艺发展方针,民间文艺迎来了新发展,呈现出了新气象。过去的一年里,“中国民间文学大系出版工程”取得首批成果,涉及12个门类的12个示范向社会发布,盛世修典,纪录了新时代文化发展的壮丽篇章。“中国民间工艺集成”编纂出版工作全面推进,为民间艺人立传,为民间工艺存档,保留了世代传承的文化记忆,续写了“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时代篇章。全社会文化自信更加坚定,文化传承与发展意识进一步增强,“我们的节日”文化活动更加红火,“民间文艺之乡”更有活力,民歌民谣、民间舞蹈、民间工艺成为人民群众最真切的乡愁记忆、最美好的文化创造。民间文艺如山花烂漫,展现出了新时代文艺的勃勃生机。

新的一年里,我们还要进一步走进乡土田野,倾听人民群众的文艺心声,服务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我们要深入开展民间文艺创作、组织民间文艺活动,以民间文艺为载体和纽带,更好地团结和服务广大民间文艺工作者,以研究、创作和文化活动助力民间文艺繁荣,增添人民生活的幸福感和获得感,以民间文化创造增强凝聚力和认同感,并表达人民对新时代的梦想和追求。新的一年迎着新春田野大地的气息,望民间文艺也能以新的发展迈向更广阔的未来!

冯双白(舞蹈理论家):

2019年特别难忘,在上海举行的中国艺术节上,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作为开幕大戏演出获得巨大成功。当时,全场观众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观看这部谍战舞剧作品,演出结束时场内掌声雷动,不少观众眼含热泪。这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时刻。一部红色题材的舞剧在很短时间内就已演出百场,商演合同甚至已签到了2021年的下半年,可以说,它创造了中国舞蹈界的一个全新记录。在我看来,2019年中国舞蹈创作的重大突破与收获还在于舞台上出现了一些富有时代特性与现实意义的全新艺术形象。如同样获得好评的舞剧《草原英雄小姐妹》,将20世纪60年代的故事和今天独生子女的教育现状结合在一起,大胆地采用时空交错穿梭的艺术手法,通过对比展示了深刻的艺术内涵。舞剧之外,2019年一些小型舞蹈作品的创作同样令人惊喜。如民族民间舞领域中的《花儿永远这样红》《额尔古纳河》等奉献出生动而精致的艺术样式,少儿舞蹈《龟兔赛跑》《乐土》《边走边唱》等把孩童世界的纯真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做了非常巧妙而感人的结合。街舞创作方面,继《黄河》之后推出的《斑铜》,在街舞的动律中融入了云南铜匠艺人的身姿和劳作韵律,刷新了人们对街舞这一外来舞种的认识。回顾2019年中国舞蹈创作多方面、多领域、多层级的努力和成绩,我深切地感受到,文艺工作者只要心系人民,心系时代,就一定能得到人民群众的喜爱,才可攀登令人仰慕的艺术高峰。

王浙滨(编剧、电影制片人):

2019年是令我刻骨铭心的一年。元旦回长春,我和父亲在医院里度过了他99周岁的生日。父亲是个乐观豁达的人,年迈之后,他总喜欢给活着找一些目标:我要活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不用出国门在家门口看奥运会多么自豪;我要活到2015年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再获一枚国家颁发的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章,戴在胸前再一次走过天安门多么光荣;我要活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我要告慰那些为新中国成立而牺牲的战友们的在天之灵,他们年轻的生命在战火中没有白白倒下……

在父亲99周岁生日那一天,父亲告诉我,他已经戴着老花镜一字一字地读完了我创作的两部新剧本。他对我承诺,要活到我为2022北京冬奥会编剧的电影《我心飞扬》、为北京紫禁城建成600周年编剧的电影《清明上河图》拍摄完成。他说,“我至少要活到2020年,活到100周岁,放心吧,没的问题。”带着这份沉甸甸的承诺,回到北京后我更全身心地投入创作。可万万没有想到,12天之后,父亲没有信守他对我的承诺,在北方最寒冷的冬日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父亲在战争年代出生入死,五个脚趾头被炮弹炸飞留在了孟良崮战场上。在和平年代,他始终拖着那只残脚忘我地为新中国建设工作着,他比他所有的战友都健康都乐观都幸运都坚强,可他惟独没有完成对女儿的承诺,他认为那不成问题的问题,将是我多么大的遗憾啊……2019,悲伤永存于我心里,而创作却一天也不敢懈怠。因为承诺即是永恒,我当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刘江(导演):

“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曾国藩的座右铭说得好!既过不恋说的是,已过去的就不必再纠缠留恋。但对于影视人来说,在这样一个辞旧迎新的时刻,还是不免感到有些踟蹰、徘徊。

在过去的这一年里,我们总能听到一些消息:某影视公司已经破产,某影视城过去门庭若市现已人迹罕至,某影视展已无人看展等等。消息说的也许是实情,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应该怎样看待这些现象?在我看来,影视界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发烧”。为何会发烧?因为有“毒素”侵蚀行业,而行业的“免疫系统”与之展开了激烈的厮杀。那这“毒素”又是什么?答案是:急功近利的拜金主义和浮躁的创作心态,是假数据的盛行与评判体系标准的丧失。而丧失了公正评判体系的行业,注定会导致混乱,导致运作取代创作,导致劣币驱逐良币。那么,什么又是行业的“免疫系统”呢?即不做金钱的奴隶之信念,即对专业和审美的坚守与敬畏,这是一个行业得以庚续的良知和操守。

“洗尽铅华始见金,褪去浮华归本真。”我相信大浪淘沙之后,真正好的作品必将留下,而中国影视业的发展正在走上新的坦途。

王俭(剧作家):

回望2019年,我有两部原创话剧相继上演:《追梦云天》聚焦国产大飞机的研制;《龙腾伶仃洋》反映港珠澳大桥的建设。二者同属工业大题材,对戏剧而言则是难以承受之“重”。面对这样艰巨的命题作文,我曾望天生畏、望洋兴叹,但还是迎难而上做了出来,因为向新中国成立70周年献礼需要这样的剧目,而此类戏的创作亦需要剧作家的探索和突破。文艺创作者与工程建设者一样,仅有使命担当还不够,还必须具有攻坚克难的智慧和功力。写戏如造桥,要在深刻性和生动性、行业性和戏剧性、高度和温度、事件和人物、伟大和平凡、成就和磨难、欢乐和痛苦以及剧场和观众之间,建起一座座坚固而美观的桥梁。我力图刻画剧中人在心灵跑道的艰难起飞,揭示情感之海的跨越和精神之桥的构建。然而,受限于主客观等种种因素的制约,剧作尚有诸多遗憾。新时代英模辈出,但并非简单复制就能促成舞台上的欣欣向荣,关键在于如何以更高的质量标准建造好艺术之“桥”。期待在新的一年及将来,我还能继续“试飞”“造桥”;还能更加深入地开掘人物内心的“海底隧道”,营造冲突的汹涌波涛,在灵魂的天空穿云破雾,描绘生命的航迹,折射时代的投影……

钱林森(剧作家):

人一上了岁数就会感觉时间跑得飞快,好像一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这年就又要跨过去了。30岁前总感觉年是个慢郎中,老等不至;而一过60岁,它好像就变成急惊风了,总是让人跑不赢。《说文解字》里有注:“年,谷熟也。”可见,年是人们盘点收成的时间节点。

回顾我的2019年,这一年过得有点仓促但也还顺利。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事儿做成了一件,即写成了一部剧并拍完,还赶在跨年之际在央一黄金时段播出,也算是谷熟的年庆了。这就是我继《绝命后卫师》之后的“绝”字第二部剧:《绝境铸剑》。该剧是为纪念古田会议90周年而创作的,但我们的故事却并未直接正面叙述古田会议的召开及其彪炳千秋的伟大意义,而是写了一支在1928年闽西农民暴动中起家的小队伍和一群小人物及他们的成长。故事的切口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但其展开后的主题却也正好契合了古田会议的精神,播出后看看,这“以小见大的别树一帜”让我这编剧心中也不免有些“自得”。

新一年我要做的还是一件事,即创作绝字三部曲的第三部:《绝密使命》。年前我已写完了剧本大纲,据说7月电视剧就要开机。看来,2020又会是忙碌而仓促的一年了。但我的心中一是有了目标;二是时代的裹挟让人停不下脚步,就年岁而言咱虽已处于劣势了,但论“绝对里程数”,还是可以占些优势的。所以,都别停步,下一年谷熟依然可期。

宁海强(导演):

2019年是中国电影业丰收的一年。这一年,中国电影人献礼制作了一大批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现实题材影片,其中我有幸参与了影片《决胜时刻》的创作。这部影片再现了当年毛主席和中央领导人进入香山双清别墅后,组织渡江战役解放全中国、筹划政治协商会议、筹建新中国开国大典等辉煌历程。在对历史人物的刻画方面,《决胜时刻》采用的是生活化、接地气的表现方式,注重人物细节的刻画,希望以此表现出叱咤风云的领袖们的亲切可爱。影片中每个主要人物身上都承载着一段历史。如片中刘少奇同志在新中国成立前对经济领域所遇问题的谋划和运筹;周恩来同志对筹备政协会议的热情;朱德同志对渡江战役的关注和指挥;任弼时同志对中苏关系的建议等。影片“以小见大”的人物塑造和事件表达以及创新的艺术化呈现成为创作改编的重点,亦成为这部献礼电影的最大特色。而人物身上体现出的浓浓情感和其对国家、对民族的热爱也让观众深深为之动容。

其中令我感触最深的是一个即将留学读研的北大女孩儿在看过影片后改变了毕业后想留在国外的想法,而决意学成后报效祖国,这说明我们通过电影艺术激发了青年人内心那种感同身受的家国情怀。在我看来,新时代的中国电影人正在用年轻人熟悉的方式和年轻人对话,在用紧张、好看、震撼、大气的影片吸引年轻人的同时也在传播着时代精神与主流价值观,让青年人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与家国之间的那份血脉相连。而作为电影人也只有认真倾听,勇于创新,才能创作出更多人们喜闻乐见且具有深刻情怀的电影。

梁振华(剧作家):

2019,由我编剧的电视剧《澳门人家》带给了我异样的温暖。三湾斜街上的老梁家,永葆“中国心”的三代人,情缘纠葛,离合聚散。“梁家大屋”的失散与复得,夫妻情谊的破裂与弥合,家庭的分崩与团聚——无不蕴涵着关涉“回归”的隐喻。在我看来,真正的“回归”是内在而久远的,是精神归宿上的共鸣。归根结底,澳门的回归并不只是简单的主权上的回归,而是澳门百姓、大陆同胞双向互动的心灵回归。

“有信,有心,有信心”,是梁家的百年祖训,也是贯穿这部剧的精神主题。行事讲究信誉,待人交付真心,对未来葆有信心——这些信条既是生活态度,更是一股精神气质,它源自那片土地上悠久绵长的道德传统,也折射出了平凡的澳门人沐雨栉风、豁达奋发的人生哲学。《澳门人家》播出期间,很多观众在网上交流并探讨观感。我们都曾经历坎坷与困境,我们也都憧憬未来与幸福。每当寒冬时节,终将是那些抵御风雨、凝聚信念的力量给予我们以莫大的安慰与温暖。2020年春天,我编剧的亲情剧《妈妈在等你》即将开拍。这部剧讲述了辽北乡村一位名叫“石竹”的母亲将5个孩子拉扯成人的故事,时间跨度长达25年,作品中传递了人世间最质朴、最动情、最坚定的呼唤,其中有我对天底下母亲的敬和爱,也融汇了我对改革时代充满温情的感知。

在我看来,每一次创作都是一段温暖而百感交集的旅程。我怀念创作过程中的每一点焦灼与欢愉,怀念每个人物、每段情节从指尖与键盘的摩挲间诞生的历程。而我最期待的,则是从岁月和心灵里生长出来的故事,带着勃勃生气与观众的相逢。对写作者来说,这是出发后的抵达,亦是远行后的还乡。

石倚洁(歌唱家):

2019年似乎还在继续,时间就瞬间转换到了2020年的边界。这一年细想起来,于我而言有一些特别的时刻。

年初,我迎来了艺术生涯中首版《茶花女》的正式演出,出演剧中的阿尔弗莱德。这是我主演的第40部歌剧,演出既是一次圆梦,也是对自我的一次突破。暮春时节,我在欧洲演出了《弄臣》。虽然两年前在智利也曾演过,但在欧洲还是第一次正式登台,合作对象又是赫赫有名的柏林德意志歌剧院。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从观众、指挥到剧院经理都不约而同地对这次演出以及我饰演的曼图亚公爵这一角色给予了很高赞誉。随后,在西班牙加那利群岛的特内里费歌剧院我又演出了一次《弄臣》。7月,我在西班牙还演出了《拉美莫尔的露琪亚》,被评为西班牙瓦伦西亚歌剧院的“年度最佳男高音”,而这部歌剧也将成为我今后常演的保留剧目。此外,大型音乐舞蹈史诗《奋斗吧,中华儿女》也是我今年参与的重要演出。整场演出回顾了新中国的沧桑巨变,让我们再次感受到了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而这次饱含荣誉感的演唱无疑也将成为我人生中一次难忘的经历。除此外,我还获得了一些新的舞台体验。比如在电视节目《歌手》中与龚琳娜、王佩瑜老师的合作。我们用三种唱法共同演绎了歌曲《武魂》。未来我希望能以更多形式和更多可能来推广美声。

2020年我将第一次站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舞台上出演威尔第的《法斯塔夫》,四场重要演出中还包括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现任院长多米尼克·梅耶尔的告别卸任演出。同样富有挑战的还有将在西班牙上演的贝里尼的歌剧《清教徒》,虽然2019年11月我曾在法国马赛歌剧院演唱过该剧的音乐会版,但歌剧的演绎仍是不敢掉以轻心的……新的一年即将开始,看着自己满满的日程表,感到好像还来不及回忆就已被推向了下一个目的地。不管怎样,年轻人不可辜负岁月与时光,新的一年让我们一起,期待更多的惊喜与收获。

宋方金(剧作家):

2020年到来了,在此祝《文艺报》的读者朋友们新年快乐!要说今年的辞旧迎新,我比往年多了些感慨。因为当下新年的“新”我感到已不仅仅是时间意义上的了。5G、人工智能等新生事物已真正进入并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一个技术不断升级、审美观念和审美需求正在并将继续发生巨大变化的时代到来了。求变不再是一种心态和勇气,而是一种摆在眼前的激烈挑战。就我所处的影视行业来说,短视频已登上舞台跟长故事争夺注意力,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机遇和竞争同在,压力和动力并存。过去的一年,我编剧和监制了三部剧集。都市欢乐喜剧《热爱》已在卫视和网络平台播出,都市励志剧《甜蜜》和网剧《刺》都将于2020年上半年跟观众见面。这三部剧中既有我对既往故事规律的遵守和开掘,也有在新技术环境下对故事讲述手法的变革和探索。新的一年,我还将编剧并制作一部农村题材的剧集《一生高贵》。作为一名从农村走出来的编剧,我对乡村怀有深厚的感情和赤诚的热望。这部剧集将集中呈现这些年来我对中国农村的观察和思考,展现近些年来那里发生的可喜变化。我多希望在说出下一个新年快乐之前,能让大家看到这部生机勃勃的剧集。2020,我们故事里见。

申奥(剧作家):

2019年是我人生的分水岭。第一部电影历时3年,历经坎坷,终于公映。初出茅庐,始终惭愧署上“作品”二字,视为对“作品”的定义之敬畏。总结起来教训比经验多,遗憾比收获多。该走的弯路九曲回肠,想抄的捷径荆棘密布。创作者最大的郁闷莫过于创作不由衷,表达不充分。“致知力行、继往开来”,来日方长,吾辈当以八字自勉。感谢所有喜欢电影《受益人》的观众,我因此获得继续从事导演工作的“上岗证”;同时也感谢所有不喜欢它的人对我的鞭策和指正,我必将引以为戒,三省吾身。

新年将至,我下一部电影的创作已在途中,但愿那时我能用最硬的弓,使出浑身的力,拉得又紧又满,射它个百步穿杨。于那作品面世之时,再自信地署上“作品”二字,并在更远的未来,为“作品”而创作,而表达,而呐喊,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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