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话祥夫

来源:大同青年文学社公众号 作者:闫桂花 时间:2018-07-30 【字体:

我一直想写写王祥夫先生,迟迟不肯下笔是因为太熟悉,太熟悉了反而下不了手,不知道该怎样来写他,与别人交谈可以说他好多的文章,他的散文、小说、诗歌、绘画,怎么谈也不会枯燥。

而写他呢?

有点胆怯,不够从容。

怕自己文笔笨拙,让先生瞧不起。

可一些事情不写下来,心里一样隐藏着不安。

尤其是芙蓉杂志社的龚主编去世之后,祥夫当时告诉我时,我特别惊讶,龚主编年轻有为,很能做事情。

当年他和我要祥夫画时,他说:“我和祥夫约了稿子,可我还是想要他一幅画,我又不好张口,你找机会帮我搞一幅画如何?”

我当时明知祥夫的画价已经高涨,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我对祥夫实话实说,没有打一点马虎眼儿。

祥夫听了后,他说:“这事情,给他吧!”

后来一张带有工虫的就画到了龚主编的手里。

龚主编得到画后端祥着不肯放手,看他那样喜欢也算是与那幅画结下了缘。

龚主编去世后,祥夫每每提及感慨万千,觉得那样的年龄走得有些早了。

而我则心里明白,人与人是不一样的,黄泉路上不分老小,命是最难违的一种东西。

我常常想,人若是像祥夫那样对待生活、学习和自己,活一天便是赚一天了。

祥夫是一个大格局的人。

他没有文化人的酸,却藏着文化人的真。

他什么事情都不会装,不会装是不会装模作样,不会弄虚假那一套。

在他的帅性、真诚、豪爽的性格里,藏着一个实实在在的真。

刘庆邦先生来大同做客,祥老见到老朋友,二人谈及甚欢,不知不觉中,祥夫已经端起大杯豪饮了。

喝多之后送他回家,众人甚是担忧。

第二天早上,我急急打电话给他,电话里传来四个字:性情中人。

没有客套,没有寒喧,就直直的四个字。

我逗乐了了,这话是说他自己,也是在说我,听到他爽朗大笑,知道他已经没事。

而且不像一般人喝多了会懊恼,会发誓说下次少喝等等。

祥夫没有,就四个字:性情中人。

其实谁喝多不难受呢?他总是不想让朋友担忧。

祥夫的小说写得好,好在什么地方呢?

好在小说的滋味上,看祥夫的小说就像是品高度的原浆酒,浓郁有味,嗓子那么一热,脑子就活络开了。

他的小说充满了生活的鲜活之气,又多了神助之力,他写的《上边》,喜欢的朋友都是读好几遍的,在这篇小说里,祥夫是写“人情”的,他把一个母亲的“人情”写在了每一个读者的心上,也把打工的儿子写在了读者心上,更重要的是对精神家园的坚守写在了文学史上。

他写的《半截儿》,又是那样温暖,他让有残缺的女人一样怀孕,也让有残缺的男人一样有活下去的希望与力量,他传递的是人生其实并不完整,在半截里我们也可以找到我们的生活与诗意。

他的散文《四方五味》《衣食亦有禅》等充满了趣味。

我给学习写作的孩子们念祥夫的《嗑瓜子》一文,孩子们听着听着都笑了,笑了就有了写作文的冲动,不就是个嗑瓜子吗?怎么会写得那样好玩。

这就是一个作家的“平常心”,在平常之中,祥夫以正常的心态平视生活的各个方面,从各个方面与不同层面里找他写作的素材。

如果说祥夫的文学作品是接地气的,那他的绘画又充满了仙气。

祥夫自幼学习画画,他对绘画的感觉是中国画中最正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祥夫的“知觉”,他总是要勤奋地往明白弄,弄一枝梅怎样的笔法才能出了韵味,弄一叶荷放在什么地方才能展现君子的清高。

一把壶与几只杯也是充满了讲究,是上流还是下流,都是文人的说道。

祥夫先生讲起这些说道来,我们总是觉得新鲜、活络、有趣!

祥夫讲不讲,他画的本色就放在那里,稍懂绘画的人都会明白,好的文人画就是画里面隐藏着不饶人的缜密。

只要是祥夫画的画,肯定是特别的,个性的,好像生活的底图与光彩在着墨之中便上了纸张。

我家的墙上挂有祥夫早先年画的一幅《梅花》,梅花间有一只小蜜蜂,梅花竞相开放,蜜蜂绕花飞舞。

此画一挂多年,发呆时常看。

用活色生香谈祥夫的画、谈祥夫的小说、谈祥夫的吃是再恰当不过了。

祥夫当年品我做的小菜,他在微信回复说:“桂花开店,六必居关门。”

祥夫对各种菜品及吃食充满了研究与探讨的兴趣,祥夫烧得一手好菜,他做菜讲究,就是我们看到的一颗平平常常的白菜,经过他的手,不仅是一幅好画,也是一盘好菜,更是一篇美文。

大同完全可以开辟一个聊祥夫的专栏,他的朋友也多,文友也多,画友也多,酒友更多,栏目定是兴旺。

我写祥夫也是为了生活的活色生香。

(作者闫桂花 系中国作协会员 中国煤矿作家协会理事 大同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同煤集团作家协会主席)

王祥夫 文学 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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