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出新鲜的“音乐观”——评二○一八《中国好声音》
——评二○一八《中国好声音》
在全民娱乐的时代,玩,似乎有了另一种含义。玩是一种驾轻就熟,玩也是一种游刃有余,玩还是一种炉火纯青。问题是:什么东西值得“玩”、什么东西“玩”得起、有没有一群会“玩”的人、有没有会欣赏“玩”的观众。“好声音”“好音乐”满足上述各项条件,关键是能否遇到懂你的“知音”。
浙江卫视大型音乐真人秀《中国好声音》日前降下帷幕。开播7年来,每季都能吸引众多年轻人和音乐迷的目光,今年更是强化了其音乐本身的表现力、亲和力和艺术感染力。2018《中国好声音》拥有怎样的独特魅力,究竟“好玩”在哪里?
一是它“玩”出了新鲜的“音乐观”。导师点评环节,“老”导师依然妙语连珠,“新”导师“段子”机智惊人。比如,庾澄庆说:“你要保持爱的东西,你心里会被燃烧”;李健说:“在看似很多跟音乐无关的角落和行业当中,隐藏着让我们感到惊叹的音乐人才”;谢霆锋说:“要找回男生该有的荷尔蒙”;周杰伦说:“希望未来听到自己的歌,还是会一样的佩服自己”。
二是它“玩”出了许多好歌曲。今年《中国好声音》歌手演唱的歌曲依然是以改编老歌曲为主。它强化了参赛者改编的主动性,弱化了原作品的历史和文化意义。比如,云南歌手黄稔钦和郑伟杰共同演绎的歌曲《如果这都不算爱》,这首歌曲原本是张学友演唱的一首歌,由李焯雄作词,伍佰作曲,收录于张学友2001年发行的专辑《热》。原唱张学友在歌声里表现的是一位失恋者低调地用歌曲进行自我疗伤,自己开导自己走出失败的恋情。而歌手黄稔钦和郑伟杰的对唱,加进了轻松的调侃,表现了两个失恋的男子互相安慰、互相劝导,并共同找到了使原本纯洁恋情终结的真正“元凶”即:双方价值观差异,女方没有进入爱的状态。只是“要被期待”“要的是崇拜”。
三是它“玩”出了新境界。《中国好声音》的这种赛制玩法过程的精彩似乎盖过了结果的精彩。它在告诉人们,谁当每年度的冠军并不重要,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经历《中国好声音》的表演节目过程,让你感动过、兴奋过、激励过、领悟过,就足够了。
四是它“玩”出了经验。虽然荧屏上表演者是歌手与导师,但它对正在现场的参赛者和未来的参赛后备军,提供了可以借鉴的经验。首先是要选对作品。什么嗓子唱什么歌,什么形象唱什么歌。比如你声音充满沧桑,适合唱《魔鬼中的天使》《像我这样的人》;比如你声音清纯,适合唱《贝加尔湖畔》《慢慢喜欢你》;还比如你乡音未改,适合唱《黄河谣》《月牙泉》;再就是你声音野性狂放,适合唱摇滚重金属。当然你也可以尝试走反差路线,反其道而行之。其次是选对导师。尽管每届导师都能唱会教,但术业有专攻,哺育每个人成长的音乐“饲料”是不一样的,音乐观也会有差异。选对导师,可以使自己强项更强,弱项得到弥补。
五是它“玩”出了众多“好声音”。该节目的主要“内核”,从最初的音乐表现加歌手的人生故事,过渡到音乐实验加音乐观对撞。涌现了一大批让人记住的好歌手。比如唱饶舌最快的清华才子宿涵、自带人生沧桑感的康树龙、美女组合“打包安琪”、如吟唱诗人的海外华人郑伟杰、声如野兽嗥叫般的黎真吾、“情歌暖男”徐暐翔、“节奏男声”黄稔钦。特别是藏腔悠扬的“纯净男嗓”旦增尼玛,以其声音所带来的美丽自然的画面感,最终获得了本年度的冠军。
六是它“玩”出了国际化。本季参赛歌手大都来自世界各地有华人的地方。唱快歌的人数大于唱慢歌的人数,饶舌的速度赶超相声演员。不仅要有好声音,还要有好舌头。周杰伦战队的宿涵演唱的《夜的第七乐章》,内含周杰伦十六首歌曲片段,转调得天衣无缝,表演难度极高。整个赛场的曲风也由最早几季清一色的“中国风”,扩展为五光十色的“世界风”,嘻哈、爵士、朋克、布鲁斯等,应有尽有。
当然,本年度《中国好声音》也有明显的不足和遗憾:不少有超强音乐实力的歌手,由于赛制残酷和选歌失误等原因,而无缘充分展示自己应有的音乐才华;原创作品乏力;导师人数有限,无法驾驭众多风格;“好声音”“美声音”有被“奇声音”“超声音”征服的趋势;节目设置和播放过程有进一步被游戏化、商业化所淹没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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