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长篇新作《文城》推出
在那个熟悉的作家身上,窥见令人耳目一新的一面

来源:“文学报”微信公众号 作者:傅小平 时间:2021-02-23 【字体:

时隔8年,那个写《活着》的余华又活了!他的长篇新作《文城》将由新经典·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这距离余华上一部长篇《第七天》已过去了8年。

余华长篇新作《文城》  出版社配图

《文城》继续在人生、命运、时代等余华曾深刻挖掘的主题上求索,书写一个人在命运浪涛里的寻找,以及一群人在时代洪流中的选择。在溪镇人最初的印象里,林祥福是一个身上披戴雪花,头发和胡子遮住脸庞的男人,有着垂柳似的谦卑和田地般的沉默寡言。哪怕后来成了万亩荡和木器社的主人,他身上的谦卑和沉默依旧没有变。他的过去和一座谜一样的城联系在了一起,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一个不存在的地方。他原本不属于这里,他的家乡在遥远的北方。为了一个承诺他将自己连根拔起,漂泊至此。往后的日子,他见识过温暖赤诚的心,也见识过冰冷无情的血。最终他徒劳无获,但许多人的牵挂和眼泪都留在了他身上。

在《文城》之前,余华出版了《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和《第七天》五部长篇小说,作品已被翻译为40多种语言在40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获意大利、法国等多个国家的文学奖项。

自1990年代《活着》出版以来,从张艺谋改编同名电影,将福贵的经历搬上荧幕,到易烊千玺手写读后感,“随着福贵走在洒满盐的路上”,一代代读者,不分老幼,不分城乡,一遍遍读他的作品,从小说中看到现实,在感动中获得力量。《活着》让每个读过福贵故事的人都相信,生活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感受,不属于任何别人的看法。

透过《文城》,读者也将在那个熟悉的余华身上,窥见他令人耳目一新的一面。余华曾这样谈写作:“一个梦,让一个记忆回来了,然后一切都变了。”也许正是因此,他的许多小说都在书写记忆,不管是个人的,还是集体的。

在《文城》中,余华继续追寻一段被历史记忆封存的时光,同时,他也突破以往的创作,把故事背景设定在前作少有着墨的年代,上溯至《活着》之前那个更残酷的清末时代。在那个年代,结束的尚未结束,开始的尚未开始。似乎专为与那时的残酷蛮荒相呼应,余华在讲述这段往事时,承续了民间叙事的风格,不动声色地融入魔幻色彩,从不同视角讲述了林祥福、纪小美以及与他们相连的各色人物的爱恨悲欢、颠沛起伏,牵引出军阀混战、匪祸泛滥的时代之殇。在这个故事里,余华写到了一个全新的女性形象。纪小美与他笔下的任何一位女性相比,都更加复杂多面,柔软又坚硬。她在命运推动下的每一次选择、她在那个慌乱时代的幸与不幸,都更加牵动读者心弦。

余华

“我只要写作,就是回家。”余华曾这样说,“我的每一次写作都让我回到南方。我现在叙述里的小镇已经是一个抽象的南方小镇了,是一个心理的暗示,也是一个想象的归宿。”而在《文城》中,余华不仅书写熟悉与亲切的南方小镇,还描绘种着高粱玉米的黄河北边,在作品中展现了更广阔的地理图景。《文城》也将见证一个我们曾熟悉的余华的回归——那个采用底层视角、关注普通人“活着”的壮美故事、将历史和时代真正融入人物生活的余华,他是一位忠实的叙述者,也是一位耐心的聆听者。

这样的余华有着独特的文学力量,能够令自身经历截然不同的读者,与他的文字产生情感上的相通与共鸣。正如他所说,“我们总是在不同时代、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作家那里,读到自己的感受,甚至是自己的生活。假如文学中真的存在某些神秘的力量,我想可能就是这些。”

因此,读者能与《活着》的福贵一同感受他与命运最为感人的友情,在《许三观卖血记》中与许三观一同试图紧紧抓住黄酒猪肝这幸福的幻影。而在《文城》中,读者将与故事中的各色人物一起,同无处可逃的命运决绝交锋。

至于,“文城”究竟意指那个“心理的暗示”“想象的归宿”,还是那片相对遥远陌生的北方土地?留待读者从小说中获取自己的答案。

余华 《文城》
分享到:
【打印正文】
意见反馈

本页二维码

关闭